第(2/3)页 “白先生又是怎么看透我的暗示的?”芙蕾轻笑着问。 她其实给的暗示很不明显。 因为时刻都被术士监视着,她不敢留下任何实质性的暗示,不论是贴近耳语,还是留下纸条,这都会被发现。 在心灵术士看来,她只是想要释放压力来一次一夜情,根本没露出任何破绽。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到底是怎么传递的求救信息? 很简单。 “是冷汗……”白榆说:“我触碰到伱的后背时,你后背上都是冷汗。” “白先生没想过我是太紧张了吗?” “如果太紧张了,你在开口表白后,情绪应该会得到些许缓解。”白榆摇头:“但事实没有,所以我断定你的表白应该是假的,必定是另有隐情。” 芙蕾德莉卡说:“是真的。” “?” “没什么。”她别过头去,从肩膀上移开,旋即站起说:“我要收拾一下行李了,能不能麻烦白先生踢一脚房门?” 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富商站在那里,满脸尴尬的攥着袖子。 这就是奥兰多的家主了,也是芙蕾德莉卡的父亲。 这对父女的相处方式倒是很有趣,在五百年前的罗马,通常都是大家长制……封建时代几乎都是如此,家家户户的子女其实一定程度是被视作父母的私有财产的。 王莽逼死儿子的行为却被视作是道德模范,由此可见这一点,家庭里的父亲通常对孩子具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只是奥兰多家主的威严显然不是很够,被芙蕾德莉卡说什么都言听计从,让他收拾好东西去大教堂,他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去了,甚至于什么都没问。 白榆有些奇怪,然后就听到芙蕾解释道:“他巴不得我赶紧离开,把麻烦带走呢……或许在他眼里,我这个女儿已经是个麻烦了,还是他得罪不起的那种麻烦。” “……你难过吗?” “不是很难过,因为我早已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父亲在意的是名利,而我追求的是更高的社会地位,我们是一家人,也是一丘之貉。”她说着和父亲并没有太多亲情,但还是等对方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头。 “父亲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让我生活富足,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我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没有抛弃和放弃他。” “只是我们知道彼此道路不同,该分开就分开。” “或许等我以后风风光光的回到了罗马,他也会是第一个来为我庆贺的,那时我依然会拥抱他。” 她说起这句话,带着几分调侃,但并不寂寞,而是显得洒脱。 白榆不知如何评价这个家庭关系,干脆丢出万能句式:“amen。” 确认没东西留下后,芙蕾德莉卡对着房子丢出火把,看着火焰吞噬房屋,她潇洒的转过身,微笑道:“我们该走了,下一站,出发去维也纳!” 没有去往车站方向。 白榆领着芙蕾小姐来到罗马城外的郊区,亮出自己的坐骑追风者七代(四驱越野车),上面还挂着神武司的车牌。 第一次见到现代化工具的芙蕾德莉卡惊讶不已:“这个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魔力驱动的马车。”白榆打开车门:“辛杜瑞拉请上车。” 芙蕾德莉卡坐上副驾驶,好奇的打量和抚摸着车内的一切,说道:“这可比马车看着精致多了,天呐……这是你制作的?东方的制造技术已经超前到这个地步了吗?” “倒也不是。”白榆顿了顿:“这个问题的答案,等我们见到了爱丽榭,处理完了所有杂事后,我会再告诉你的。” “好啊。”芙蕾德莉卡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有多么惊世骇俗,简直是穿越时空的爱恋。 她把行李放在后排,顺手拿出一沓信件:“说起杂事,其实我一直都在试探了那个心灵术士。” 她哼了一声:“那个人妖,虽然本事不小,但是脾气很大,随便恭维和嘲讽两句,就漏出来不少话。” “漏出来什么了?”白榆发动汽车,开了导航,追风者在乡间小路行驶,如履平地。 “有关于对方组织。”芙蕾德莉卡说:“虽然没打听出来,但我听到对方提到过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背尸人。” 白榆一愣,旋即拍着膝盖哈哈大笑。 巧了吗这不是? 外神走狗们啊,世界上的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没想到我回到五百年前,也能碰到你们开展业务啊。 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