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若即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这时候,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她想都没想就接了过去擦了擦嘴角,以为是好朋友来了社团:“谢了,千尘。” “不客气。” 回应她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但不是苏若即熟悉的任何男声之一。 社团里的男生大多不会拥有这样醇厚成熟的嗓音。 可这声音让她感到熟悉,而不是警惕。 侧过头看去。 椅子上是名穿着墨云服的青年。 微暗的光线中,青年坐在那里,像是一名安静的学者,知性优雅。 苏若即呆呆的望着他,甚至能从对方漆黑的眼睛中看到束手束脚的自己。 “好久不见。” 白榆想了想很久,还是用一句比较常规的招呼作为开场白:“睡得还好吗,苏若即?” 苏若即此时总算是回过神来。 她直接站起来,动作太大,把椅子都撞倒在地,然后第一时间冲到洗手池边上,拧开水龙头,开始擦掉嘴角的涎水。 她洗到一半又发现自己把水洒的到处都是,于是放慢了动作幅度,从拉布拉多扑泥坑变成了小猫洗脸。 等确定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她抓着被打湿的衣袖回到了座椅上,有些局促的说:“好久不见,白先生。” “我很高兴,你还能记得我。” “我当然能记得。”苏若即低声说:“我怎么会忘掉自己的恩人呢?” 白榆笑了笑。 苏若即又问:“三年不见了,您倒是看上去一点变化也没有。” “因为时间对你,和对我,并不一样。”白榆看得出她的局促和好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直说,但说无妨。” 苏若即也并不是喜欢弯弯绕绕的性子,她问:“您这次来蓬莱,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句话后,白榆不由自主的安心了一些:“伱没将我的忠告忘记,这很好。” 上一次道别时,白榆就提醒了苏若即,她将来必然遭遇劫难,具体是什么,当时的他也不清楚。 如今看来,这场劫难不可谓不是空前巨大。 以她如今的实力,断然不可能避开。 但只要苏若即记着这句话,就意味着她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不是彻底抛之脑后,享受青春去了。 白榆手指敲打桌案:“我来到这里,自然不是为了和你叙叙旧,而是……你的时间到了。” 苏若即心头一阵紧张,在重逢的欣喜后,便是一个糟糕的消息,她的心情宛若过山车般上下颠簸起伏。 “我的时间?” “也是你的命运。”白榆看向苏若即,犹豫道:“其实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如果告诉你,对你来说很残忍,就像是给重症患者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一样残酷。” 苏若即望着他,忽然释然的微笑:“我其实不相信命运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是相信帮助过我一次的白先生……而且,我觉得我还有抢救的机会,是吧?” 乐观的微笑让白榆内心仅剩的丝丝犹豫也随之消散,他坦然告知。 “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说……这会是一场豪赌。” “这一次的对手和过去不一样,与其说是命运,不如说是一种纯粹的恶意。” “我现在和他对赌一场。” “而赌局要放在四年后。” 白榆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同样的,我也可以选择和你共进退,我有暂时击退他的把握,但后续是否会卷土重来,尚未可知。” 他抬起手,将选择交给了苏若即:“所以,我想把选择权交给你来决定。” “选择赌,还是选择稳。” “选择前者就意味着放弃当下,对你来说,最为直观的结果便是注定迈向毁灭……而四年后能否有反转的契机,也不清楚。” “选择后者则至少可以保护好你现在拥有的这些,但往后的未来会如何变化,将再一次陷入不可知的混沌。” 苏若即目瞪口呆着。 她小声说:“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你已经醒了。” “可是,我刚刚才睡醒,就突然要面对这种艰难的课题选择,是不是……”苏若即局促起来。 “不是刚刚。”白榆摇头:“你有接近三年的时间做心理准备,还不够吗?” 苏若即问:“不能白先生来决定吗?” “可以。”白榆说:“但我希望你也能做出自己的选择,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这很重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