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榆看完了龙不平的一生。 也差不多能理解他到底为何会留下那般强烈的怨恨。 这份执念的产生,并不仅仅是因为霸者之乱,而是无数失败堆砌而出的一场雪崩。 也是他人生的一个缩影。 此时在庭院里,白榆再度看向槐树下的厉鬼,不禁多了几分感同身受的同理心和共情感。 “物有不平则鸣,可平生三不平如何鸣呢?” 三个字。 ——意难平。 白榆转过身面向老人:“你是龙不平,还是他仅存的一丝善念?” 老人皆摇头表示俱不是。 “哪有什么善恶之念,有的只是无穷悔恨,以及悔恨之下的渴望。” 老人看上去仍然风平浪静。 可白榆仿佛能听到他体内流动的激烈波涛,那是情绪的激荡,也是足以和怨恨执念相抗衡的存在。 好比爱恨互为表里。 意难平的背后,其实是对幸福和安心的渴望。 这两种情绪都在梦境中存在,也构建出了这种微妙的平衡。 “时间或许可以慢慢消磨,但过去了二十年,我们仍然还在噩梦里日复一日。”老人唏嘘道:“所以我说你的到来,让我也很意外。” 白榆抱着双臂问:“该怎么解决?” “如何能解决?”老人叹息:“若是有五阶出手,或许可以将这道怨念抹去,但……” “没人希望自己魂飞魄散。”白榆转而联想:“走水仪式呢?它不就是用来缓解龙族先祖灵魂的仪式么?” “一旦走水仪式开始,它就必然会被释放出去。”老人看向厉鬼,低声说:“可他的执念和痛苦,没有那么轻易就能被抹去,以外面小姑娘的意志,能够承受得住吗?” “难道,这就是上一次走水仪式失败的原因?”白榆问道。 老人摇头回答:“二十年来,我从未感受过梦境被动摇过。” 没被动摇过? 意思是说上一次举行的走水仪式根本就没有意义? 还是敖玄月的资质根本不足以接触到龙不平的怨恨? 交谈到这里陷入了僵局。 白榆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处理这只恶鬼。 四阶巅峰的龙不平的执念可谓深重。 如何抹去他的执念? 想要让一个死去的人看开是很难的事,他失去的太多,并且失去的一切都拿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白榆便有些窝火,心想霸者真不是个东西。 镇十方——! 你该!死!啊! 白榆点了点眉心,虽然这道题对其他人来说是无解,但只要能进行命运编织,或许会有机会。 毕竟唯一抹去执念的办法,便是在他的人生里,填补那些遗憾。 时不我待,走水仪式已经快开始了。 “我该怎么出去?”白榆立刻对老人问道。 “将第一层梦境里的龙不平彻底杀死。”老人回答说:“这很简单。” 白榆低声说:“杀死它,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它会醒。” “啊这……”白榆头疼道:“我之前遇到过一次四阶鬼王,对方的鬼蜮可是相当厉害,让我吃尽苦头,这一次若是龙之乡也沦为鬼蜮。” 若是龙不平的厉鬼苏醒,整个龙之乡没有五阶高手,又该如何对抗它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