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二:无论多大事,我保你。-《他在心尖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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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他真的是连夜赶回来的!

    还是他自己开的车!

    “你,你是担心宋程律吗?”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解释。

    因为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跟他接触这么久,对他的性格,她是了解几分的。

    除了特殊情况,他一般是不喜欢开车的。

    连开五个多小时的更是少有。

    凌晨,车不算很多。

    他速度开的飞快。

    车窗敞着,风呼呼往里灌。

    他的衬衫被吹鼓,头发被吹乱,打在眉眼上,颇有些凌乱美感。

    就是嗓音太冷,直接冻住了所有的美好。

    “我先去的是警局。”

    他说。

    眼神如刃,从她身上划过,恨不得片下一块肉。

    “……”

    谢锦意难得傻了一瞬。

    随后心里涌上一丝甜味。

    所以,他是因为她才回来的吗?

    他担心她会受委屈?

    真是……好奇妙啊。

    这种感觉……

    她亲生父母都没这么在乎过她。

    她认识的所有人,文彬、尚子骞、宋程律……

    他们爱她,但他们也曾狠狠的伤害过她。

    所以,无论他们后来对她有多好,她都掏不出真心。

    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追求讨好,内心却无丝毫波澜。

    可是,温停雪和韩闲云不一样。

    他们从来没伤害过她,却能为了她……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没付出过什么,他们怎么就能……

    谢锦意咬着手指,把脸扭向窗外。

    一闪而过的暗色里,能看见玻璃上的倒影。

    她赤红着眼,眼里包着泪,表情是罕见的委屈与无措。

    顷刻间,韩闲云所有的火气都消了。

    甚至还有几分内疚。

    他差点忘了,她从小的生活环境跟别人不一样。

    当别的女孩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时。

    她已经被她母亲推出去,成了处理她父亲出轨的最佳工具。

    她的童年没有美好。

    更没有童话。

    她所接触的一切,都是别人长大后才能接触到的。

    甚至,有些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

    那些幸运儿生长在糖罐子里。

    而她,从小就要披荆斩棘。

    以至于,她可以接受一切的利益、算计、伤害,但她就是接受不了别人对她的好。

    尤其是无缘无故的好。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无情吗?”

    韩闲云升上车窗,平静问她。

    过分安静的空间里,她没有逃避的可能。

    “他,”谢锦意尽量压制着语调,维持正常道:“他是你兄弟,从小玩到大的。”

    韩闲云跟她相处快一年,知道她是个伶牙俐齿的。

    偶尔几次的顺序颠倒,也是在床上那会儿,受不住的时候。

    平日里,不可能。

    但今天她却乱了前后。

    韩闲云扯了下唇,有些冷,语调却柔和不少,“但你是我的人,救的也是我妹妹,你觉得我会那么不讲道理?”

    “……”谢锦意被问的无法反驳。

    “出事的第一时间,你没想过给我打电话,是怕那通电话成为催命符吗?”

    韩闲云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很生气,她不信任他。

    她出事,他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那时,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在这期间,她有很多机会给他打电话,只要她想,没人敢拦她。

    但足足三个小时过去,她愣是没想起过他!

    不,她想起过。

    但她觉得他不可信,她觉得他一定会站在宋程律那边。

    所以,她宁愿被人刁难,也不愿意给他打个电话求助。

    这才是最让他窝火的。

    同床共枕大半年,他对她也算是不错了。

    她怎么就能这么不信任他?

    谢锦意不笨,他的话外之音,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震惊之余,也有些感动。

    深吸一口气,她说:“我不觉得,我们的关系,能动摇你跟宋程律之间的情义。”

    这是她的真心话。

    也是她各种考量之下,做决定的主要因素。

    她很清楚,她只是他床上的玩物,他们各取所需,不动感情。

    跟宋程律相比,她实在算不上什么。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是我的人。”

    一个漂亮的甩尾,车稳稳停在停车线内。

    韩闲云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握换挡杆,侧过脸来,认真看她,“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给我打电话,无论多大事,我保你。”

    -

    医院。

    韩闲云和谢锦意到的时候,宋程律还没醒。

    宋夫人守在床边,她对谢锦意一直就有意见。

    现在她从警局出来,还是韩闲云亲自带出来的。

    她更有意见。

    但她不敢给韩闲云甩脸子,只能忽视谢锦意,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四爷。”

    她低垂着眉眼,轻轻喊了一声。

    韩闲云牵着谢锦意到旁边沙发落座,闻言懒懒应着。

    宋夫人瞥见两人交扣的手,气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听医生说,小律十点左右就能醒?”

    宋夫人低眉顺眼的答,“嗯,是这样。”

    “那就是伤的不严重了?”他直接给这件事定了性。

    宋夫人当然不干,猛然起身道:“四爷,话不能这么说,小律是好端端被人伤成这样的,无论严不严重,您都该严惩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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