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一:不是来救她,而是来弃她-《他在心尖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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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该是恨极,手劲儿大的厉害,温停雪疼的眼泪直掉,完全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你松手!你喝醉了!”她只顾着挣扎。

    两人体格悬殊,乍一看还以为宋程律在强她。

    从洗手间出来的谢锦意正好撞到这一幕。

    本能的。

    不假思索的。

    她拿了旁边的花瓶,用力砸过去。

    宋程律当场脑袋见血。

    眼神瞟过来,瞧清是她后,他咧了笑,“你终于肯见我了……”

    那是一种爱恨交织的眼神。

    谢锦意本能地皱了眉。

    “我好想你啊,意意……”

    鲜红血液顺着侧脸流下,流到他嘴角,让他看起来可怖万分。

    温停雪被吓愣住,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滚落楼梯。

    额头磕在墙角。

    然后是各种混杂是声音涌入她耳朵,但她什么都听不清。

    意识也很快陷入模糊。

    ……

    路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一段堵得厉害。

    池泽瑞烦躁躁的敲着方向盘,等着前面的车龟一样挪动。

    速度慢的他心烦。

    但又没办法。

    百无聊赖之中,他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目光下意识移过去。

    发现旁边酒店很热闹,好像有人受了伤,周围围了不少人。

    池泽瑞觉得无聊,正想收回视线,余光瞥见宋有抱着温停雪出来。

    瓷白的脸上满是血,几乎看不见生命迹象。

    完全来不及思索,他直接打了方向盘逆向过去。

    不少司机都在骂他,他也顾不得。

    “怎么回事?”

    池泽瑞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温停雪已经上了救护车。

    他只能抓了宋有来问。

    宋有穿着白衬衫,胸前的血迹分外刺目。

    “她从楼梯上滚下来,额头撞到墙角,估计伤得挺严重。”

    宋有对他很有印象,所以说的详细。

    池泽瑞皱眉,“你怎么照顾她的!”

    “我……”

    “我不管她是谁!敢开我儿子的瓢,我一定要她好看!”

    宋程律满脸是血的躺在担架上,被人推出来。

    生死未知。

    宋夫人守在旁边,叫叫嚷嚷的哭着。

    “我的儿子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你让妈妈怎么活?”

    “都是你!”宋程律被送上救护车,宋夫人奔溃地揪着谢锦意的衣领。

    “你害他成为行尸走肉还不够!还要拿走他的命吗?!我告诉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陪葬!”

    谢锦意被保镖抓着,硬生生挨了她好几个耳光。

    话落,警察刚好过来。

    “好好照顾她!”

    宋夫人用力地把谢锦意推过去,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警察为难的扶住人。

    宋有不愿跟宋夫人正面撞上,但谢锦意跟温停雪的关系,他又不好袖手旁观。

    看出他的为难,池泽瑞上车的动作一顿,甩上门道:“这边我来处理,你先去医院盯着。”

    谢锦意如今名气不低,贸贸然发生这种事,不处理好是会有麻烦的。

    宋有对他点头,“谢谢。”

    池泽瑞拿手机打电话,闻言不耐烦的催他,“你赶紧去吧!”

    正好谢锦意从他身边过,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直到被塞进警车。

    池泽瑞从头到尾都是以眼尾回应。

    “嗯,你们快过来吧,现场我会尽量控制,不会让消息走漏出去……”

    -

    两小时后,G家珠宝。

    天已经完全黑透,雨还在继续。

    但比之前要小一些。

    丁溪开车到附近办事,路过门口时,发现郝洛儿正抱着胳膊蜷缩在墙边,长发湿了大半。

    垂落在地的裙摆也湿了不少,单薄的身躯正在发着抖。

    因为之前见过几次,丁溪对她很有印象。

    拿了伞下车。

    “郝小姐?”

    丁溪在她面前站定,嗓音温和儒雅,“你……”

    女孩抬头,惨白的脸上,双眼哭到红肿,丁溪表情微顿,随即伸手,问:“方便起来吗?”

    郝洛儿失落地垂下眼,“谢谢。”

    干哑到不行的声音。

    “没事。”

    丁溪握住她的手,把她扶起来。

    但她蹲的实在太久,腿都是麻木的。

    完全站不稳。

    丁溪绅士的用手掌扶她腰,五指几乎不碰到她。

    “不好意思啊……”

    郝洛儿很尴尬的道歉,试图站起。

    但几次都没成功。

    丁溪笑说:“没关系的,你把我当成柱子就好,不着急。”

    很正常的一句安慰,郝洛儿却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

    她哭的没有声音。

    所以,直到衣服洇湿,有温度传来,丁溪才意识到她在哭。

    从口袋里翻出纸巾,递给她。

    ……

    上车时,郝洛儿已经收拾好情绪。

    肩头披着他的外套。

    但还是冷。

    “今天的事……”

    她揪着半干的裙边,欲言又止地看他。

    丁溪猜到她想说什么,轻笑一声,向她保证,“柱子是不会说话的。”

    “谢谢。”郝洛儿感激地点了下头,“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嗯。”

    丁溪随口应着,也没放在心上。

    等红灯变绿的间隙,他顺嘴问了一句,“这种天,怎么没让男朋友来接啊?不在帝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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