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是想要修这条路,而且还要垒一些防护坡,山墙。 又要给这些人发工资,还是双倍的工资。 甚至还打算从外面的村子里招募一些领工资的劳力。 初步估算,就咱们村的这上上下下十几里路,没个500万你都打不住啊孩子。 而就这500万,还是我给你搂着说呀!”王老爷子以前在县里的时候也参与过修路的事情。 这水泥路里面的门道可是很深很深。 一条路,要修多宽? 单车道?双车道?三车道? 一条路,要修多厚? 10公分?15公分?20公分? 哪怕差一公分的厚度,一但修出几里地,就能被人黑掉大几万甚至十几万块钱。 听到王老爷子说出500万的报价,七大姑八大姨们瞬间表情各异。 “修路这么费钱呢?怪不得县里面说修不起。 咱们一个村花500万,县里这么多村,这要是修下去,天知道花多少钱?”虽说这年头早已不流行什么万元户,可是500万那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在这村口聊闲天的人,打扑克下象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能马上拿出5万块钱。 整个村子里,家家户户的存折都翻一遍。 上百户人家,估计存折上超过5万现金的人家,应该不出十户。 别看有些人盖了二层小楼,风风光光买了摩托车。 可真要他现在拿出5万现金,那也是强人所难的事儿。 “可不?去年的时候,我娘家那边河滩里修了一里地的护坡,听说花了230多万。 光是买那些垒护坡的石料,就花了100多万。 再发发那些石匠工人的工资,可不就需要这些钱吗?”有人想到自己娘家的那件大工程,突然间感觉今天苏安说的话可能要落空了。 虽说娘家村子那边在河滩里修的护坡远比自己现在村子里要宏伟壮观的多。 至少自己现在所在村子里修的护坡,高度绝对不会超过三米。 因为进山种地的道路两边,就不需要把护坡垒得更高。 而自己娘家那边,因为靠着河边,主要目的是防止河水一步步冲刷山体。 导致整个村子出现垮塌的现象,为此护坡最低的地方也有十四五米高。 “白高兴一场,不过这小子也算是有心了。”有人已经不再相信这件事儿能够做成。 可是身边的人却有不同的看法。 “苏安如果出500万的话可能很悬,可如果让他出个100多万?剩下的钱咱们找县里给出一点。 然后咱们只修,最需要修的路段。 再加上咱们不从外面雇人,尽量做到特别的节省。 我估摸着这条路应该花费不会超过300万,咬咬牙只修最关键的路段200万都用不了。 问题是,县里愿不愿意出这笔钱?”有人觉得,苏安一个人承担如此之大的重担,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尽量节省一些,只修最关键的地方,把好钢都用在刀刃上,一定能够节约大量的资金。 如果资金的规模大幅度削减,是否意味着工程的可行性就会提高。 如果可行性提高的话,县里面再出上一笔资金,那这事儿就几乎是板上钉钉。 “县里?哼...还是算了吧!等你打个报告上去,没个两三年都研究不完。 等两三年过去了,领导也已经换人了。 然后这事儿要重新评估,到时候又要花时间。 一来二去之下,就连咱们村的人都已经不在乎这事儿了。”有人一听要让县里出钱,直接赶忙打断这些人的异想天开。 倒不是县里的领导有多么的不好,主要是县里是真的没钱。 如果县里给自己的村子批了100万。 那整个县的所有村子都会炸了锅。 凭什么给他们村,我们村就没有? 面对这个问题,有谁能够解答? 如果县里说,那是因为对方的村子自筹资金100万,县里才特批了100万予以补充。 这个时候,如果有村子的站了起来说道:“我们村不用100万,我们村就需要50万?“ 这钱给不给呢? 他们村自筹资金100万,的确了不起。 可我们村,总工程造价才需要50万。 凭什么100万能给他们,我们总造价50万,一毛钱都拿不到? 难道说,要的越多就越有机会? 还是说,只要没能力自筹资金的村子,以后永远都不会有资金下批? 问题是这是民生工程,跟自筹资金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首先,大家是不是都是人?是不是都平等? 如果还是平等的话,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享受特别照顾? 只要这样的问题问出来,一定会惹得领导们头皮发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财政上的确是没钱。 与其开这个口子,给自己惹麻烦。 还不如,等到将来有钱了再说。 然而,就在所有人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 就在有些人又要坐下来,拿起刚刚丢下的扑克牌时。 苏安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口干舌燥。 “500万而已,我出了!“ 第(3/3)页